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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宸的轻笑声回荡在耳边，像温柔的晚风，比酒更醉人。
“别装睡了，我看到你眼皮动了。”
冬露若无其事睁开眼，努力保持镇定，“你怎么知道我在哪？”
沈宸：“我去了你们公司，你同事告诉我的。”
冬露哦了声，垂下眼抿了抿嘴，纠结了会儿，小声道：“对不起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放了你鸽子。”
明明约好的，明明那么期待的。
“没事。”沈宸温柔抚摸她的长发，特别虚伪道：“我一点都不介意。”
冬露：“我介意，我为了虚无缥缈的九十万抛弃了你，如果能够重来一次……”
她顿了顿，语气歉疚更深，“我觉得我还是会抛弃你。”
“……”
接下来一路上，沈宸都没说话，冬露仰着脸看他，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，笑了，“生气了？”
“没，”沈宸迅速否认，过了一会儿，眼睛望向别处，“我问你，我和钱在你心里哪个重要？”
冬露道：“那要看多少钱。”
“一百万呢？”
冬露：“你……吧？”
沈宸皮笑肉不笑，“这么不情愿，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冬露但笑不语。
沈宸看着她浑不在意的样子，眯了眯眼，忽然伸手抱过她，低头，惩罚般咬了咬她的唇。
“可在我心里，无论多少钱都换不来你。”
*
他们回到家，今晚的约会算是彻底泡汤了，冬露揉了揉眼睛，疲累不堪，说：“我们明天再约吧，你明天值班吗？”
沈宸目光微微闪了一下，神色如常道：“不用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冬露点头，进房间拿干净的衣服，“我先去洗澡了。”
“等下。”沈宸迟疑着叫住她。
“嗯？”冬露回头。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沈宸看着她带着倦意的眉眼，心想还是算了，今天就放过她。
“你去洗吧。”
“哦。”
冬露走了。
沈宸遗憾地叹了口气，去另一个卫生间洗，完后回房间睡觉，虽然一点都不困，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，希望明天快点到来。
他没注意到，房间的门悄悄开了一条缝，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钻进来，偷偷爬上了他的床。
沈宸感觉有人往他身上蹭，触感温软如玉，沐浴露的茉莉清香环绕着他。
沈宸猛地睁开眼，有些错愕，“冬……”
一根纤细的食指堵住他的嘴。
沈宸定睛。
他的被窝里多出了个女孩。
她趴在他身上，眼眸晶莹清亮，带着些许狡黠的笑意，与他四目相对。
沈宸不淡定了，怔怔看着她，喃喃了句：“这春梦也太真实了。”
不敢相信是真的。
冬露笑了，用力捏了把他的脸，“醒了吗？”
沈宸顺势拿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，桃花眼一弯，更像狐狸，“见到你的那刻就醒了。”
他直勾勾看着她，漆黑的眼眸墨色化开，修长的手抚过她精致的五官，从秀气的眉，到粉嫩的唇，不放过每一寸肌肤。
“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，待会儿可不要又像以前那样求饶。”
冬露勾了勾唇，“你刚刚待在浴室的时间似乎有点久，你确定你还能行？”
沈宸眼眸一沉，抱着她微微起身，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包东西，用牙齿咬开，歪头冲她笑，“试试？”
……
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。
像是为了补偿沈宸，冬露前所未有的热情，满足了他的一切，包括千奇百怪的要求。
换作是以前，打死她也不会做这么羞人的事。
事后，她精疲力尽地躺在他的臂弯下，喊得嗓子都哑了，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。
沈宸笑着亲了亲她汗湿的发，“说，我能不能行？”
冬露忍无可忍闭上眼，“滚。”
*
第二天，冬露一觉睡到了中午，还在床上躺了两小时才恢复元气，吃午饭时，沈宸手机响了，冬露见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后，起身去阳台上接电话。
还关上了门。
冬露：“……”手里的粥突然不香了。
这么明显的避讳她真的好吗？
一般女生看到男朋友这个样子，应该会怀疑他是不是有外遇了吧。
沈宸这通电话打得有点久，出来的时候冬露粥都喝完了。
“谁的电话？”
她随口一问。
沈宸揉了揉太阳穴，“医院同事。”
原来和同事打电话也要关着门，冬露点头，长见识了，“男的女的？”
沈宸诧异笑道：